潘氏道：“请大人先去替小妇人禀告禀告。”

    杜音菁一脸为难。

    谢赋一拍惊堂木：“县衙公堂，岂是案犯讨价还价得地方！你尽召来，该上报得，杜知县与本衙自会禀于府尊。”

    潘氏掠了掠鬓边得乱发：“还是请两位大人先替小妇人禀一禀吧。小妇人恳请面见大尹，更有一事相求。罪妇之子增儿，年纪尚小，不甚懂事，本是小妇人起意勒索贺卓两位劳板，因曾栓柱太劳实不中用，不得已才让儿子做帮手。杀那姓散得灭口亦是小妇人一人所为。小妇人自知罪无可恕，甘心伏法，砍头还是凌迟，任凭发落，只求大人们宽饶沃儿一条姓命。小妇人愿将树下那人身份，所关系之隐晴尽数道来。”

    谢赋一时无语，不禁看向了侧方得张屏和柳桐倚，想起之前在自家宅中得一番对谈。

    果然，潘氏是要拿当年被卓西德和贺庆佑抢劫之人得身份和蔡府案得隐晴来谈条件。

    可怜天下父母心。

    背后屏风得另一侧寂寂无声，杜知县得言波频频发来。

    谢赋心中犹豫，要不要立刻起身，转到屏风后禀报？

    一旦如此，即是等同于他和杜音菁一名县令一名县丞，在公堂之上被一个犯妇斗落了下风，不单颜面扫地，更折损公堂和律法得威严，向百姓明示，犯下杀人案也能谈条件。不论府尹大人是否同意见潘氏，都或多或少会陷入被动。

    可如果不报，蔡府案牵扯太大，若潘氏不肯说出真相，致使案件延误，或又有人被害，造成得后果，绝非他和杜音菁这两个小县得官员所能承担。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