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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齿轮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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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修仙:我又被挖出来了

    黑暗像浸满机油的毛毯裹紧全身,林夏的指尖在铁门边缘划出刺啦声响——本该存在的门锁凹槽竟在右侧,而记忆中图纸标注的逃生通道明明位于左墙。镜像陷阱的恶意在神经末梢炸开,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破解的俄罗斯黑帮暗网,那些用镜像代码混淆服务器位置的惯用手法,此刻正以物理空间的形式复刻在现实。

    消防斧的木柄还带着刚才砸水管时的湿气,林夏反手握住斧刃,让冰冷的金属贴紧掌心保持清醒。右侧传来布料摩擦墙面的窸窣声,面具人显然也在适应黑暗,变声器处理过的呼吸声像破旧风箱,每一次起伏都在定位她的方位。

    “三年前你在暗网曝光‘齿轮俱乐部’走私人体芯片的交易记录。”电子音突然在正前方炸响,惊得林夏后颈汗毛倒竖,“知道那些被你断了财路的中东军火商,悬赏金额涨到多少了吗?”

    芯片?林夏瞳孔骤缩。这个关键词像钥匙般撬开记忆——难怪最近追踪的“深渊回廊”论坛总在讨论生物电信号加密,那些看似普通的暗网交易帖,字缝里藏着的摩尔斯码,分明在拼接人体植入芯片的电路图。

    左后方传来金属落地的轻响,是之前砸向面具人的硬盘外壳。林夏突然福至心灵:地下室的通风管道呈十字布局,按照建筑图纸,正北方向的管道连接着二楼的配电室,而刚才切断的主电源开关,正是位于正北墙面的电闸箱——镜像陷阱颠倒的不是左右,而是南北!

    当面具人匕首划破空气的破风声从右侧袭来时,林夏已预判到这记虚招。她突然压低身体向左翻滚,消防斧借着惯性横扫而出,斧刃与水泥地面擦出耀眼的火星。在那零点零一秒的闪光里,她看见乌鸦面具的金属喙部正对着正南方向的假出口——真正的逃生门,应该在相反的正北!

    膝盖撞上消防栓的瞬间,林夏顾不上剧痛,摸索到熟悉的圆形门把手。身后传来面具人愤怒的低咒,显然对方也发现了陷阱被识破。铁门在斧刃劈砍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她拼尽全力拽开门的刹那,迎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走廊,而是密如蛛网的金属齿轮组。

    “该死!”林夏猛地刹车,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中夹杂着电流嗡鸣。这是废弃工厂的老式货运电梯井,齿轮组连接着锈蚀的缆绳,而脚下的铁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降落——有人在操控电梯!

    面具人追来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林夏别无选择,纵身扑向右侧墙壁的检修梯。指尖刚扣住生锈的铁环,头顶的齿轮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半人高的铸铁齿轮带着缆绳砸落,正好切断了她抓着的铁环。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她瞥见齿轮边缘刻着的微型芯片——和暗网交易帖里标注的“齿轮俱乐部”标志一模一样。

    坠落持续了三秒,却像被拉长的金属丝。林夏在撞向井底前的最后一刻,抓住了横生的钢筋。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入鼻腔,井底积水反射着上方微弱的月光,照见墙面刻满密密麻麻的数字:0420 1900,正是今天的日期和即将到来的时间。

    “现在知道为什么要设置镜像陷阱了吧?”面具人站在电梯井口,变声器突然失效般露出真实的沙哑嗓音,“有些真相,需要倒过来看才能明白——比如你父亲当年坠楼的监控录像,日期是不是也被镜像处理过?”

    这句话像重锤击中太阳穴,林夏险些松开抓着钢筋的手。父亲三年前“意外”身亡的画面在脑海闪回,当时她破解的大厦监控系统,确实有30秒的视频数据呈现镜像翻转。难道那个被判定为自杀的监控,其实记录的是他杀?

    齿轮组的转动声突然加快,电梯井顶部传来机械部件崩裂的脆响。林夏低头看向井底积水里的倒影,终于发现墙面数字的秘密——0420镜像翻转后是0920,而1900颠倒则是0601。这串日期像钥匙,在她脑海中拼出父亲笔记本里反复出现的坐标:6月1日,上午9点20分。

    “你以为追踪到‘渡鸦’就能揭开真相?”面具人扔下什么东西,金属物件在井底弹起,是枚刻着齿轮纹的U盘,“去看看吧,你父亲留在暗网最深层的镜像空间——那里藏着比‘齿轮俱乐部’更可怕的东西。”

    电梯缆绳彻底断裂的巨响中,林夏抓起U盘塞进防水袋,在钢筋支架崩塌前扑向井底角落的排水管道。污水漫过肩头的瞬间,她听见上方传来面具人被齿轮绞住衣物的闷哼,还有某个机械装置启动的蜂鸣——那是倒计时的声音。

    爬出管道时,晨雾正笼罩着废弃工厂。林夏瘫倒在杂草丛生的地面,看着掌心里的U盘,突然发现齿轮纹路组成的图案,正是父亲临终前画在便签上的符号。远处传来警笛声,她摸出被屏蔽器干扰了整晚的手机,屏幕上跳出十七条未接来电,最后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母:

    R.U.N.

    (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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